晏君行忽而问道:“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封止渊用风听寒是身份骗了你这么长时间,还在正邪大战上把你‘杀’了。”

傅斯乾一脸认真:“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巴不得他不是傻白甜的模样,巴不得他能保护好自己。”

他这话倒没作假,自从鹿微山一战后,他就感受到昭元仙尊的身体即将撑不住,他那时思虑最多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风听寒该怎么办。

他的小徒弟,心软得很,如果没有自己在身边保护,该怎么在世间走下去,以至于他选择当着修真界众人面宣告风听寒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所求不过是在自己离开后众人能有所忌惮。

所以风听寒隐藏的身份,某种意义上其实让他很满意。

但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不过随着记忆一点点回拢,那点气就尽数化作了心疼,心疼独自一人走过漫长岁月的封止渊。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说出来,傅斯乾压下心中情绪,问道:“不是说要替我解惑吗?”

晏君行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说:“就你炸我那本事,自个儿猜不出来吗?”

傅斯乾:“……你究竟说不说?”

“说说说,行了吧,也不知道封止渊看上你哪儿了。”晏君行一脸嫌弃道,“你猜对了一些事,也猜错了一些事,大抵参半吧,比如唤醒你神魂的并不是我,我只是将你的神魂引到了昭元的身体内;又比如让你收风听寒为徒一事,我只是算到有异数,而风听寒就是那异数,并没有想到你会收他为徒;至于挑起正邪大战和找到你的身体,其实是一个原因,你不妨猜一猜。”

傅斯乾略一思忖,试探道:“你想复活谢焱和渊族人?”

“不愧是北海战神,对于复活之术了解颇多。”晏君行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就像你复活封止渊那样,我也想复活所爱之人。”

良久,傅斯乾颇为同情地看着他:“我刚才又想起一点东西,只能说你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封止渊不是我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