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都没有,你从哪冒出来一孩子?”晏君行摸着下巴思考片刻,恍然大悟,“说的是你那小徒弟,风听寒?”

傅斯乾满面愁容:“他好像把我当成爹了。”

“噗。”晏君行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你想多了吧,他又不瞎,能把你当爹?”

说得好像他不配一样,傅斯乾翻了个白眼,又想起风听寒之前说过的话。

“师尊可以许愿试试。”

“只要是师尊的愿望,我都会尽力达成。”

“是师尊救了我,给了我家。”

“师尊不是别人,师尊是长辈。”

……

傅斯乾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风听寒一定是把他当爹了。

晏君行摇着扇子哼笑出声:“你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你没经历过,你不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亲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傅斯乾幽幽地叹了口气。

晏君行给他倒满酒:“乱七八糟说什么呢,我看是你想当人家的爹想疯了。”

“我要真是那么想的,肯定直接挑明。”傅斯乾摊了摊手,慢悠悠地说,“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也做不出拐外抹角的事。”

晏君行温和一笑:“现在拐外抹角话里有话的可不是我。”

月光如同流水一般,静静的在花瓣上流淌,光华荟聚在花蕊中,慢慢凝聚成型,竟是在花蕊之上又生出一朵月光凝成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