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大惊道:“殿下,这如何使得?”
重真斜睨着他道:“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说你想不想做吧,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滚蛋,本王另有安排。”
洪承畴尬笑道:“多谢殿下抬爱,下官……愿望!”
重真轻轻点头道:“你觉不觉得一个小小的承宣布政使司衙门,要那么多的参政,是否太靡费朝廷的钱粮了?”
这话洪承畴还真不敢接,也不会接,于是便只装作听不懂,尬笑不语。
重真大笑,指指他道:“还真是只年轻的老狐狸。成,本王也不坑你。本王觉得主动请缨前往延安府坐镇的那个驿传参政,好像挺不错的,就让他与你一左一右,一同辅佐陕西承宣布政使,镇守好这方西进的大地吧。”
洪承畴道:“殿下说得是张耀张大人么?”
重真道:“对,就是他。本王差点儿把他的名字给忘了,幸好你提醒。”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信王啊?”洪承畴汗颜暗忖,又低声道,“如此一来,我俩不是把布政使大人给架空了?”
重真掀眉怒道:“上有巡抚下有参政,他这个布政使当不当有什么区别吗?你也不用疑神疑鬼的,就给老子好好干,干出点实实在在的政绩来。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曹尔桢这个屁用不定的陕西巡抚也算当到头了,就算他的背后站着魏忠贤也没用,本王出发之前,朝廷已在挑选新的官员。”
洪承畴腆着脸道:“如此高位,会落在谁的头上呢?”
重真第三次斜睨着他道:“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你才几岁?就连屁大点的政绩都没有做出来过,就试图染指一方巡抚?”
洪承畴被无情揭破内心深处的渴望,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郝然,反而哈哈大笑道:“信王果真是好眼力,俺老洪的心思,居然都被您给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