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陈母淡淡说着,将红包递给沈秀。

沈秀在盖头底下嗤笑一声,偏偏被陈母听到,顿时变了脸色。

陈谦忙道:“阿娘说的对。”

这才解了围。

新婚之夜,沈秀没有见红。

陈谦用匕首割了手指,把血洒在锦帕上。

沈秀的面色有点难看。

陈谦却只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怀里。

那是沈秀第一次靠着旁人的肩膀。

十年了,她的生命中,再不曾有人疼过,再不曾有人可以依靠,她靠着自己跌跌撞撞跑过十年,如今终于有人能一起分担,这温暖,实在叫人贪恋。

沈秀闭上眼睛,泪水莫名划过眼角。

陈谦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哄道:“别伤心。习武的女子常有这样的事,我在地方军,常听说那些手下有功夫,或者杂耍班的女子,大多都是不落红的。”

沈秀听此,忍不住笑出来。

这个傻子,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第二年,沈秀和陈谦的长子和苏九卿宋玉璃家的老二一起出生。

两个男孩子,很快把京城搞得热闹起来。

就连始终对沈秀很不待见的陈母,也难得对她有了些笑容。

好在二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井水不犯河水,好几日不见一面。

边关平稳,苏小柒也该请先生了,宋玉璃回到京城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