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发出杀猪一般的凄凉叫声,那状纸被顾烟截下来,交还给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见此,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他偷偷瞧了苏九卿一眼,却见他毫不在意,只是旁观,心中有定了定神。

瞧他这样子,倒不像是要偏向宋家的模样。

这般想着,大理寺卿又问宋玉璃:“那邹清雅现在何处?”

宋玉璃顿了顿,轻声道:“邹清雅已离开京城,由宋家人护送,去往江南。”

“如此单凭这一纸状子,如何能作数?”大理寺卿道,一边说着,他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道,“除非你能将这邹清雅叫到大堂上来佐证!”

宋玉璃微微一怔。

大夏最讲礼教,女儿告母,实属大不敬,便是邹清雅回来,又如何肯说话。

“我宋府之中,有邹清雅平素练字的册子,上面不但有邹清雅的笔记,亦有邹守正的笔记,而京中也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小姐与邹清雅有书信来往,只要都取来印证,便知我这口供到底是真是假。”宋玉璃说道。

邹氏却怒道:“谁知那是不是你威逼利诱我女儿写下来污蔑我的!”

宋玉璃轻笑一声,看着邹氏:“姨母方才还道这并非清雅表姐的字迹,如今怎又说是我威逼利诱了?”

邹氏心知露了马脚,抱着胳膊哎呦哎呦只说自己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