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钰心想,你与原来的小殿下乃是情债,与我嘛,那便是一命换一命的恩怨了。

他说:“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我这是为梵音好。倘若殿下不能二选一,还是让他继续留在凤族修养生息为好。天界对他而言,不是好去处。”

当年他身死之事,处处疑点。

重生为祁司钰后,仰仗颇多,想查的许多东西自然随着他亮出身份同时浮出水面。

他竟不知一只小狐狸能让天地之主忌惮至此。

他并非头脑发热就上头之人,也曾想过天帝那般做的原因,到底了解甚少,难以窥探一二。

又调用能用之人详查,奈何天帝仿佛锯嘴葫芦,从未对人体及过此事。

是他想错了,如此肮脏之事,天帝做得隐蔽,大概也不像旁人知晓。

祁司钰理所当然要找天帝报仇,再次活过来他懂得个道理。

有时睚眦必报未必不是好事。

祁司钰像没骨头似的软坐着:“太子殿下,你愿意同我成婚吗?”

封禹一时没说话。

彼时水波动荡,带起五光十色的水草彩带,摇摇晃晃,试图迷人眼。

祁司钰指尖轻动,四周重新恢复平静,他覆着白绫的眼望着封禹的方向,执意等个答案。

封禹心里很不愿意,从始至终,他只想与梵音合籍。

但他不能再为所欲为:“嗯。”

祁司钰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又酸又疼,也不想封禹痛快:“那可就不能同梵音再合籍了呢。”

封禹明显不悦:“为何?”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