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内情已经知道,朴叙骏很是懊恼,也不再想什么前辈大过年的发疯。现在更重要的是解决问题,“您跟她在一起吗?在哪?我去接她。”

“之后呢?”

“什么?”

“接了之后。”

河证宇让他给个计划,“你不会想把她带回家吧?疯了?还是带回家求婚?不知道她什么性格吗,你把人带回家,你爸妈怎么想?过年,带女人回家,你妈当她是儿媳妇,两人只要留了电话,姜云思就能把你妈当自己妈。”

“你三五年内都不可能结婚,你们能不能谈三五年的恋爱都不一定,分手了怎么办?她失去一个男朋友再失去一个妈妈?动动脑子!你来接她就不能跟你家人在一起,你们得单独过节。你要怎么跟你家人解释你突然就有事了?”

朴叙骏沉默两秒,他有办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突然就有事了,可他没办法跟从早忙到晚,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这一餐的妈妈讲,我要去陪一个在年节无人陪伴的女孩子而不是陪你们。他做不出这种事,再喜欢姜云思都做不出来。

电话两头都在沉默,雪地里穿着单衣的河证宇在沉默。

他有办法把朴叙骏逼出来,那很容易,那比忽悠姜云思你学错了都容易。可他不想讲,他凭什么?他又有什么立场去逼一个近乎于全年无休的男人想要陪伴父母的小心愿?只因为姜云思更重要吗?

姜云思有多重要,不应该他逼他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