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温莎结和平结的俞嘉珩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不要。”
季明琛不管他躲避,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捞回来摆正,长手一伸就扯掉了他折腾了好一会儿的领带。
俞嘉珩,“……”
季明琛低下头,修长有力的手指在他脖颈下方的领口边缘不着痕迹地擦过,俞嘉珩皱着眉瑟缩了一下,立马又被他拽着领带拉回来,“别动。”
这一声平稳无波,没带任何情绪,俞嘉珩却没由来地耳朵一酥,他又想往后躲,抬眼瞅了瞅季明琛。
面前这个人低垂着眼眸,认认真真地给他打着领结。
似乎觉得有点不顺手,季明琛突然用力又拉着领带把他往身边带了一下,俞嘉珩一个趔趄差点撞到他下巴上。
肩膀被扶住,季明琛低沉的嗓音轻缓道,“别动。”
隐约有气息吹拂在他额前的碎发上,眼前人身上男士香氛的味道侵占了他的嗅觉。
俞嘉珩僵硬着站好,眼观鼻鼻观心。
看到他小动作的季明琛眉眼带笑,又很快重新摆出一副专注的神情,手上却不像他面上这样正经,三番五次从俞嘉珩的领口溜进去,轻轻一蹭,仿佛是一不小心为之。
俞嘉珩怕痒地想躲,又不得不忍着。
这人打领结的手法这么粗糙还帮他?
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俞嘉珩的脚都要发麻了,季明琛总算放过他,“好了。”
得了他这一声,俞嘉珩立马百米冲刺地弹开,跑到一楼盥洗室里的镜子前抬起下巴上上下下照了照。
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花里胡哨的领结能让他打这么久。
怎么感觉跟他之前那个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