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说出口的理由。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遇上咒灵,对诺德而言也只是司空见惯的死亡,但多少算是与自己有关,他也问了问相关的情况。

离奇的,无迹可寻的死亡,随机的,无因无果的受害人。从几个月前陆陆续续开始出现,特征一致,残秽也一致——

是一个特定的,造成了复数死亡的咒灵。

诺德·弗雷姆不会说成为一个咒术师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就像也有无数人会为了阻止一起一起永远无法杜绝的恶性犯罪而成为警察,以自己的安全为代价,自愿成为普通人的盾。但人总在死去,因疟疾而死去的人是他杀的四倍,因咒灵死去的只会更少更少,悟曾经和他说过高专校长的说法——

是的,人总在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

他不常产生想要插手他人之事的念头——那样的做法永远也不会有尽头。无论是幸是不幸,人们都在过自己的生活。如果想要真正改变什么,那的确就非要——改变世界才行。

“你还挺受打击?”冥冥显然也见惯了各式各样的死,看到他一言不发有些意外,玩味地问,“怎么,魔法师活在玻璃房子里吗?”

“不,”他回答,“只是觉得像看到书架上放反的书。”

无论如何,晚些时候,诺德还有另一件事要烦恼。

他答应要给悟打电话。

同样不是那么容易——悟明明总是能很简单地给他打电话。他这样的人则会觉得焦虑。

严格来说,他们一小时之前才通过话,完全没有必要这样黏黏糊糊。但通话的意思不仅是通话。他总会想得到陪伴,有时候会比平时更想。也许悟会答应他见面,现在可能不行——四处奔波了一天的咒术师正在新干线上,接下来是回学校还是出任务?就算不是现在,晚些也好,或者只是来过一夜——不,他们暂时不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