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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见状,赶忙快步走了过去,一边将他拉到床沿上坐下一边着急道:“嘉安怎的不穿鞋?着凉了怎么办?”

向漠北未有回答她,他只是盯着她看,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小鱼可想要看我穿上这身衣裳的模样?”

向漠北酒量极低,前两回饮酒,皆是才饮一丁点便睡了过去,这一回他虽未一沾酒便睡着,但他这会儿却是双颊酡红,眼帘半垂,眼神迷离,显然一副已经醉了的模样。

孟江南不曾见过醉酒之人,但她听闻过醉酒之人大多言行举止皆异于寻常,会同寻常判若两人,她看着眼前两眼迷离的向漠北,大有一种他这是醉酒了的感觉。

她有些着急,一心只想让他快些躺下歇下,便未回他,而是问他道:“嘉安渴不渴?我倒杯温水来与嘉安喝。”

她话音才落,向漠北便掐上了她的腰,使得她浑身一颤,险些撞到他怀里。

只见向漠北蹙着眉,有些不高兴地瞪着她,腮帮子还有些胀鼓鼓的,像是小孩儿生气时一般模样,且还用一种备受委屈的语气低声道:“小鱼不想看我穿这身衣裳。”

孟江南何曾见过他这般委委屈屈的小模样,直教她目瞪口呆,心亦怦怦直跳,生怕惹了他不高兴,忙道:“怎会?只是时辰有些晚了,当歇息了,明晨嘉安再穿与我看也不迟。”

“不晚。”向漠北忽然低下头来凑近她,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笑了起来,道,“只要小鱼想看,多晚我都换上给小鱼看。”

被他那耀眼的笑晃花了眼的孟江南:“……”

她还未回过神,向漠北又不着鞋走到了木施前,扯下了挂在上边的举人衣裳,孟江南又赶紧过去将他拉了过来,让他将鞋穿上,这才为他将衣裳给穿上。

青色的圆领衬得他脖子白净修长,腰间的蓝丝绦不仅显得他腰身窄实,亦显得他身姿挺拔,笔挺如竹,尚未绾起的青丝随意的垂在肩上背上,教他看起来既有读书之人的儒雅之气,又有山中仙人那般的随性,既清雅,又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