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棋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柳一清说的是柳无笙。
柳一清现在还没办法很直接的叫柳无笙一声爹。
不过话说回来,柳无笙确实手上总戴着副手套,把手掌直到臂肘那一段掩得老老实实,谁也不给看,谁也看不着。
“你这么一说……”柳棋挠了挠脸,道,“我也不知道诶,好像有一天他突然就戴上了,少主当时不也还在断笙门么?”
“我忘了,那时候也看他非常不顺眼……你没问过吗?”
“我有啊。我怕他是得了什么病受了什么伤才戴的,自然问过,但他也不说,就说了句不用我担心,就走了,但是柳无玄似乎知道。我有段时间很在意,总想一问究竟,后来是柳无玄来告诉我那事我管不了,要我别管的。”
“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不管了。”
柳一清:“……”
他走进忘忧阁时,午后的寒阳还挂在天上,等一走出来,就已经日暮西山了。
柳一清看着要落下去的夕阳,眯了眯眼。
很在意。
非常在意。
他好想把他爹的那两只长手套给扒下来,看看他手臂上到底有什么玩意。
难道是当年痛失爱妻烂醉一场之后一时冲动去纹了个丢人纹身,搞不下来了就戴上了手套?
不不不,这有点太蠢了,太掉价了,这种傻子不配当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