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一把短刀便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切落了几缕发丝,在他脸上横开了一道血痕。

乔兮水:“……”

那把刀咚的一声插进了墙壁里,恰好插在了一张明火符之上。符纸遭破,那明火噼咔地惨叫一声灭掉了。

“你先冷静一点嘛。”曲岐相笑眯眯的走过来和他擦肩而过,朝着那插在墙上的短刀而去,道,“你说了这么多气话,但我确实是个疯子啊。疯子也不一定是傻子,我的脑袋还好端端的长在我脖子上,是吧。”

乔兮水紧咬着牙,抓紧了手里的折扇。

但很显然这东西没什么杀伤力。他朝左右看了看,这墓里只有墓,别的什么都没有。他又用不了法术,药修第一保命法术移花接木眼下也不可能用。

能用也没有对象给他用,他总不可能把伤成这样的安兮臣移到曲岐相眼皮子底下。

乔兮水强压下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生气归生气,总不能烧着了脑袋干些蠢事。

现在无疑是个死局,这里头唯一的路是林泓衣的墓里。但封印未除,谁也找不出来,他又出不了结界。

他现在无疑是一头被关在密室里待宰的羔羊。

但还有一个人能用。

且如果顺利的话……他人应该已经到了山脚下。

问题是曲岐相已在后山布下了结界,照清风门的尿性,估计一定是以为他上山来祭拜他所谓的掌门师兄,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他上山来。

曲岐相心情不错,他刚把墙上的短刀拔下来,一回头,乔兮水不知为何脱掉了外袍,卷成一团,扔了出去。

人虽然出不了结界,但衣服可以。于是那团衣服乘风远去,没一会儿就不见了。

曲岐相少有的沉默了。

他默然片刻,实在想不出乔兮水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于是诚心诚意的问道:“你扔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