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水虽知道余岁就是这么个对什么都无所谓,仿佛看透人世间似的淡漠人物,却仍旧有些不解。

事情关乎性命,他怎么还能这样毫不在意?

乔兮水忍不住道:“你都知道他要杀你了,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和我说过他要弄我,我早就知道。”余岁不以为然道,“我有心理准备,都无所谓的。”

乔兮水:“……”

余岁见他表情不太好,于是轻轻叹了口气,耐着性子打了个比方,道:“那我问你,如果你死就能换恨兮君身上的咒消失,你死不死?”

乔兮水表情有点差:“这是两码事,性质不一样。”

“一样。”

余岁说罢,站起了身,床板吱嘎一声。

他双手抱胸,头也不回道:“别瞎操心别人了,你自己也小心点。”

乔兮水听了个一头雾水:“我小心什么?”

乔兮水说这话的时候,余岁已经走到了窗边。他闻言转过了头,眉毛一挑,语气毫不友善道:“傻子才不知道该小心谁,你要是个傻子,那你活该死。”

说完这冷漠的一番话后,他就纵窗而出,溜了。

下一秒余岁就不见了影子。

乔兮水:“……”

余岁,真是个冷漠的炮灰。

余岁走了,乔兮水又无聊起来。他坐着晃了半天脚丫,又躺下来敲床头哼歌,在床上翻来翻去,为了消磨时间,什么花样都玩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