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成不变的梦,安兮臣一身白衣,众人之上的少年挺不直腰板,低声下气的求他。

这个梦做了三四次,每一次都是安兮臣一句“救我”翻来覆去的说,这次也是。

似乎有人动了床头的红烛,咳嗽了几声,动静有些大。乔兮水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哼哼唧唧了一阵,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微微睁开了双眼。

睡眼朦胧间,他依稀辨出有人在他床前看着他。

有心做这种闲事还穿的一身黑的,除了安兮臣还真没有别人。乔兮水困得眼睛睁不开,于是唔了一声合上双眼,迷迷糊糊的冲他笑了下,又砸吧砸吧嘴,睡过去了。

他听见安兮臣叹了口气,不知是梦里的少年,还是梦外的叛子。

第二天起来,安兮臣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他去了哪。

但他昨晚应该是回来了,床头的红烛挪动了位置,是他动过。

有光的情况下,乔兮水是一定会醒过来的。但他没有,证明安兮臣要么是怕吵醒他没有动,要么是拿到了里屋去用。

这房间分两间,一进来是一张大床,床前一张桌子一把椅,桌子上放着茶具。而再往里走些,有个小小的里屋。里屋没有床,一个小小的书案和一扇窗,空间算不上大。

乔兮水进了里屋瞧了瞧,也不见安兮臣踪影。不过椅子挪到了窗边,不知他昨晚做了什么。

安兮臣晚回早出的,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乔兮水挠了挠脸,打着哈欠去洗漱了。

洗漱一番后,他朝着演武场去了。还没走到桥边,他就看见了清风门一群闻鸡起舞的孩子早就起了床,正聚在桥头等着他。

见他来了,一个个都朝他挥着手,叫他快些。

他走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