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瞧他抿着嘴不说话,神色不善,犹豫着要不要再试着劝劝,突然鼻子一痒,忙掩着嘴打了个喷嚏。

傅承璟抬起头,才发现不对劲。

苏木的头发湿漉漉的紧贴在脸颊上,显得巴掌大的脸越发小,他的脸色很白,却不是那种正常的白,而是病态的惨白,没有丝毫血色。

傅承璟瞪他,“你洗完澡怎么不吹干头发?”

嘁,别不是想故意生病,让他心软。

苏木揉了揉鼻子,“我还没洗澡呢。”

他一回来就忙着收拾土匪了,只抽空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搞什么!”傅承璟皱眉,然后站起身抱着土匪要走。

苏木觉得这人性子实在太阴晴不定,说风就是雨的,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突然使性子就要走。

他跟着起身,余光瞥到玻璃中自己狼狈的样子,恍然大悟。

毛病真不少,莫不是嫌弃自己没洗澡?

他撇了下嘴,跟在傅承璟身后,瞧他披着浴巾穿鞋要走,眼角抽搐,从柜子里翻出刚来时摆在地下还没拆封的新衣服塞给他。

“这也是新的,换上再走吧。”

傅承璟把土匪放在地上,迅速换了衣服,然后拽着绳子往门外走。

土匪却不动,四个爪子紧扒着苏木的裤腿,一副死活不走的样。

傅承璟瞧它这样就来气,这家伙要不是整日的任性妄为,猫憎人厌的,也不会被门口几家宠物店联合抵制拉黑,身边的朋友更是提到它就色变,他下午更不会舍近求远的把狗送到那个破黑店。

毕竟方圆几里之内,他根本找不到接收土匪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