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看越觉得相似:“您和留下全糖字条的人有点像呢。”

没想到对方懒洋洋地接话:“比如?”

我思索一下:“如果您和他认识,说不定会勾肩搭背一起说‘我们是最强’之类的,然后哈哈大笑吧,感觉能营造出来不同于悟先生一个人的诙谐氛围。”

spy先生明明始终表现得温和又成熟,但是将他同悟先生相比,却没有什么障碍,也许是他们都有种难言的强大气势。

他的嘴角像是要翘起又很快压下,不知道在回忆什么:“是吗。”

悟先生照雪的苍蓝双眼是这时突兀地浮现在我眼前。

我无端又毫无联系地想,悟先生明明可以肆意妄为霸占整座山把碾压所有的东西,用最强的枝条把天空撕裂,却把自己安放在不能为人知晓的代官山上,不知带着多少心甘情愿,顶着正片天空隐蔽着小小的苗芽和我的七海。

但是,倘若他从雪山顶上独自生长的树变成白色的大鸟,与另一只黑色的猛禽并肩从山顶俯冲到山脚,比起被什么石头啊烂掉的根啊还有各种仰望他嫉妒他的草木鸟兽团团围在山上,会不会更加肆意快活。

我脱口而出:“如果您想和他认识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介绍呀。”

“算了吧。”spy先生却摇头,“我已经有一个最强的朋友。”

“最强居然还有还几个,真厉害啊。”

“……你迟钝到这种地步也很厉害。”他语气平淡地感叹,“倒是也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