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必要用这句话来糊弄人的吧。”
悟先生的手心向下,压在眼睛上:“是事实哦,毕竟连七海都已经成长到一直称呼我为‘您’的伟大一级咒术师的程度了。”
我因为他的语气疑惑地抬起头,视线中的悟先生像是哑白雪山顶上唯一一颗巨树,也许是缺少其他什么树的阻碍,所以他枝杈纵横,越发肆意又漫无边际地扩张驻扎在深蓝之下那片苍茫无垠了无人烟的峰顶上。
因为过于不受限制,所以才会在一瞬间让我觉得有点孤单。
“我想并不会有人因为您的这种评论感到开心的。”七海把目光收回来,“虽说我不认同一些人的做法,我是站在规则这里的,请您明白。”
那棵树的叶子抖了抖,
“七海也只是这样说说吧。”悟先生斜斜地偏过头,但是在我看来,他好像只是做了这样一个动作而已,没有在看七海,没有在看我,一时之间像极了“最强”所蕴含的另一种孤独的含义。
“事实上也是这样。”七海声音没有波澜。
“诶——”悟先生拉长了声音,以至于了然到有些刻薄的程度,细小的刺从他的话语中生长出来,“那你为什么没有把泷岛月上报,真的遵守规则的话,像她这样多少有些利用价值的人……”
“别把她说得像个物品一样。”
至此,被打断的悟先生还有七海的声音全部戛然而止。
我眨眨眼看看七海,又看看悟先生:“总之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两人齐齐看向我,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挠着头发:“想、想站着也没问题……?”
七海旋身坐在我身侧,手臂在空中犹豫一下,直到我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主动朝他怀里钻,才安心一般揽住我的肩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