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能从球网外飞进来的成年男性慕强般地求助,好像这样就能够打倒他奔向下一座高山。

在赤也高声说话的某一瞬间,我注意到七海的表情怔愣,手指微动想向赤也伸去,却立刻放下,再眨眼,他的神情忽然柔和多。

“恐怖会产生诅咒,”七海好像有了十足的耐心面对着赤也,“你难道要诅咒网球吗?”

“我才不会!”

“那就、”

“那赤也就再努力一点在赛场上压制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吧。”

我压过七海的声音,笑着拍拍赤也的脑袋,却又因为七海的目光怎么也没办法停留在那片软软的卷毛上:“不要用网球瞄准那些令人害怕的东西,想着喜爱的事情压过它,那么厉害的力量,是用来贡献给赛场而不是人和鬼的。”

“对赤也君这样的孩子这么解释也可以。”七海总算肯定了我,没在赤也身上补刀,眼神像是在隔空为他顺毛,“毕竟他还有多值得成长的地方。”

我得意地昂了下头,对着来到场地门口的柳君笑了笑,得到他感激的颔首,“在变得勇敢之前,要好好听听我们的声音,让我们能在暴躁的时候拽住你哦。”

赤也眼睛闪啊闪地对我看过来,我想了想,对他张开双臂,正等待着他飞扑到我的怀里,却在半途中被仁王劫走。

嫌弃地挣扎起来的赤也:“?!”

我:“?”

显然是指使者的柳君再次对我笑了笑,仁王君把赤也拖到一边:“噗哩,赤也你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被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