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记性真好。”我有点意外他还记得匆匆一瞥的立海大网球部少年们,点点头担忧地说,“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了,这么长的治疗时间,希望不要太严重。”

为了不影响柳君和真田君的情绪,我推着七海先生远离两个人,轻声同他交谈。

七海先生站在我的身侧,拍了拍我的肩膀,只是说:“泷岛小姐不要太过烦扰。”

——

幸村君的急救治疗持续到了晚上七点多,期间他的父母赶来,握着我和网球部少年的手不断地鞠躬感谢。

原本心忧急切的真田君和柳君在见到幸村的父母后,突然变得异常沉稳,几乎可以称得上有条不紊地讲述今天的全部情况,并且告知他们医院的种种手续。

我拉着幸村母亲的手安慰她,直到治疗室的灯光变了颜色,四个人急急忙忙围住被推出来的幸村精市,我落后两步,看他们满脸小心翼翼地同医护人员交流,然后走进同楼层的一个病房,便替他们关上门,同七海先生在外面等候。

七海先生并没有问我为什么不进去,只是在望着病房门沉默些许后,感叹道:“泷岛小姐真的会纯粹为不相干的人而付出。”

“用‘付出’来形容太严肃了,”我否认道,“而且幸村君不是不相干的人。”

“难道你觉得所有来到过甜品店的人都是相干的人吗?”七海先生不解地问,“如果每个人遇到困难,泷岛小姐都要倾力去帮助吗?”

“我哪里有那么伟大。”我揉揉头发,刚刚冲七海先生露出笑容,紧接着就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只不过是力所能及地帮助喜欢吃我的甜品的客人,有什么奇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