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们两个沉默地站在原地,几秒后,我提议道:“不如我们去甜品店休息一下,我听七海先生的声音都哑了,肯定是站在这里太久受凉了。”
“泷岛小姐才是,刚才我感觉到你的衣服都湿……”他说到一半似乎觉得哪里不妥,就收声再次道歉,“不好意思。”
我把脚尖对在一起,蜷起脚趾,轻声回答:“真的没什么,七海先生不用在意。”
“嗯。”
再次沉默了一会儿,七海先生单手抬起我的新伞,把我们两个罩在范围内,另一只胳膊夹着公文包来接我的布袋:“我来帮你提吧。”
我躲过他的手:“我自己就好。”
七海先生却用手捉住我的布袋挂绳,用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强势语气对我说:“请给我,泷岛小姐提不动这么多东西吧。”
我愣在原地,愣愣地把布袋递给了他。
七海先生,有这么凶吗?
有点凶的七海先生轻而易举地挂好布袋,迎着猛烈的风和雨,单手举起伞,先我一步走出巴士站,反客为主地催促我:“泷岛小姐,快一点回店里吧,别感冒了。”
他的身后是街灯昏暗的长街和一点暖光,他像是在等待我。
【“接泷岛小姐的人也快到了。”】
啊啊,不是好像。
我意外遇到的七海先生,在雨中等待着接我回家。
……我姑且,假装七海先生是特意来到巴士站,等待着接我回家。
我忍不住将手指蜷起,摩擦掌心,想向他伸手,又觉得这样做毫无道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七海先生真的担忧我没有回家,所以特意等在这个地方呢?
“泷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