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我没防备一头撞在背对着我站在沙发旁边的七海先生身上,后退一步,吃痛地揉着额头。

七海先生大概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转身,立刻向我道歉。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从我的眼前穿过,用非常合适不会弄乱我发型的方式,手背贴着我的额头,微微屈膝,放轻呼吸与我拉近距离,拨开我的刘海查看。

担忧的样子仿佛我撞上的不是一个人的身体,而是什么钢筋铁壁。

“没事吗?”

“噗,七海先生未免太紧张了。”我忍不住打趣他,虽说脑门痛得真的像撞上什么铁的东西,不过看到七海先生这么烦心,我反而不想说出来,摆摆手道,“没什么啦。”

七海先生扫了我一眼,温柔地没有出言揭穿,他再次用低沉的嗓音向我道歉,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包纸巾,轻轻地掖在我的眼角。

啊,被发现了。

我接过纸巾擦擦眼角因为疼痛渗出的生理性泪水,两只手缩进卫衣宽松的袖子中,连带着袖口叠在一起捂着脑门,揉了两下,感觉缓解好多。

不过七海先生是在后背上加了什么,防弹钢板吗?或者是日常锻炼的负重?

……不管哪个都好厉害,不愧是大公司的金融工作者。

厉害的金融工作者看了看玻璃门外,问道:“刚才泷岛小姐怎么一直站在门口?”

“啊,说起来这个,”我没急着解释,倒是因为想起白天七海先生突然的回头,好奇地反问回去,“我差点忘记问了,七海先生早上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