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是不是想死?”
女子被打的重重栽在地上,半天没动一动,只有腿间的污血还在不停流。
“顾小梧,踏马的也是你的孩子,老子打死你。”秃头男子并没有因此而心软放过,把人拎起来拳打脚踢。
任他怎么打,女子毫不反抗,当然也可能没有力气反抗或者习惯了,宛如一块没有生机的麻袋任凭回来回去。
暴力持续了十多分钟男子才收手,临走时还不解恨,气喘吁吁最后重重踹了一脚。
等到门刚关上,一只黄鼠狼立刻从窗户里爬了进来。
它看起来比一般同类要大,浑身金黄色毛发精光油亮,脸颊两团椭圆形黑毛,小耳朵软趴趴,可爱的像只小熊猫。
黄鼠狼圆溜溜的眼睛里此刻满满的泪水,扑过来蹭蹭顾小梧的脸,发出像人样的呜咽声:“呜呜,呜呜,咦疼不疼。”
顾小梧艰难摇摇头:“没事。”
黄鼠狼眼角两边的毛都哭湿了,毛绒绒的小爪爪松开,露出排锋利的指甲:“杀,黄黄杀。”
它似乎会说话,但像个刚牙牙学语的孩子说不清。
“黄黄,不可以,他们会打死你的。”顾小梧擦去嘴角流出的血,幽幽道,“再等一段时间,等我准备好了,我亲手杀了他。”
她被卖这里七年了。
之所以还苟活着,因为她有太多恨,那个女人,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出去亲手报仇。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王秋云忽然要带她去赶集。
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还不懂什么叫死亡,也不懂母亲这两个词语,父亲说,换了个人疼她,要乖要听话,像对待亲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