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转了会圈,顾秀敏叹口气走进屋里。

屋里和外面一样,很具时代色彩,靠窗户的位置有把掉了漆看不出颜色的躺椅,那还是当年结婚时置办的嫁妆。

此刻上面躺着一只猴,那猴怎么说呢,老态龙钟,胡子都白了。

见顾秀敏进来,白猴懒洋洋睁开眼又闭上。

“老伙计,有个事儿跟你商量一下,又得辛苦你了。”顾秀敏叹口气,“咱们恐怕要重出江湖了。”

老白猴似乎能听懂人话,顿时睁开眼:“吱吱?”

顾秀敏点点头:“是的,没办法,宝柱找了女朋友,福山那边生意也缺钱。”

白猴年纪大了,没了猴子常见的灵巧,它摇摇晃晃跳过来拍拍顾秀敏的腿,又勉强蹦了一下,拍拍她的肚子:“吱吱吱?吱吱呀呀?”

顾秀敏抬腿,蹦跶了几下:“我没事,身体还行,放心吧。”

白猴翻个白眼儿,张开嘴指着自己仅有的两个门牙:“吱吱!”

意思是说,我有事。

顾秀敏娘家是耍猴戏的,白猴是她的嫁妆。

丈夫死后,一个女人养活家哪有那么容易,那个时代猴戏属于封建糟粕,抓住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