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香兰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傻子没有羞耻感,骄傲地道:“妈碰了,妈不让我告诉你。”
再往下的话不用问了。
上个世纪的农村,什么样的龌龊事都有,但为了教儿子洞房亲自上阵的这是怎样的娘。
张香兰心中一阵悲凉。
第二天一早,张香兰向往常一样,表情平静准备早饭,不出所料,余光瞄到周家珍的身影鬼鬼祟祟去了傻子屋里。
没一会,一脸失望走了出来。
有老鼠威胁,让傻子说什么就说什么,但以后呢?
张家两兄弟就这么一个傻儿子,传宗接代的重任,张香兰能躲一天,躲不了一辈子,以这家人的品性,能不顾人伦亲至教儿子房事,毫无底线可言。
早晚有一天,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吃过早饭,张香兰挎着篮子去了菜地。
很多天没见王向东了,张香兰不懂高考到底怎么回事,上一次见面,明明高考结束了,王向东却说还得继续看书。
张香兰深信不疑。
从接受王向东那天起,她就没有回头路,王向东是她生活中唯一的希望,唯一能够拯救她的人。
在菜地等了半天,没看到王向东身影,张香兰不得已,咬咬牙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和王兴东关系不错的知青,见到张香兰,他挠挠脑袋:“王向东走了。”
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但王向东解释过,知青素质比农民高,都非常同情她的遭遇,知道了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