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花哪里舍得,大公鸡可是用来抱鸡仔的,打死大公鸡,母鸡怎么孵小鸡?
她披头散发冲上来双手紧紧抱住铁锨,宛如刑场救人般大喊:“不许打。”
当着众人,一家之主的脸不能丢,顾玉诚没多想,黑着脸要把人推开,两人一个推一个夺,手很正常碰到一起。
许金花:“”
常年喂鸡,鸡粑粑天天见,但不代表不嫌弃。
不容两人多想,大公鸡丝毫不因为多了个人退缩,从屋顶宛如只雄鹰俯冲,目标还是个子较高的顾玉诚。
打不能打,只好躲。
跑到屋里关上门,顾玉诚来不及洗手,向着外面喊道:“宝地兄弟,麻烦你了,回头我把药费给你送家去。”
许金花不乐意,七毛钱呢,狠狠掐了他一把。
家务事,外人总不好说太多,顾宝地看了眼病恹恹坐在藤椅上的顾晨,以医生的态度叮嘱道:“顾晨身体再折腾真会出人命,玉诚大哥,你得多上点心。”
顾玉诚忍着痛大声回应:“行,我这就给他煮几个鸡蛋好好补补。”
话是这么说,等几人一走,两人又是洗手又是处理伤口,把顾晨忘的干干净净,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顾晨也不报希望,他自己根据原主记忆慢慢去休息的地方。
原主家有四间土胚正房,一间堂屋,剩余三间住人,而原身,吃饭没资格上桌,住的是厨房隔壁的杂物间。
顾晨再一次认识原主过的什么日子。
农村卫生条件本来就差,杂物间堆满各种暂时用不到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屋顶墙角长满蜘蛛网,而原身的床,就是几张破木板铺了几层化肥纤维袋。
这样的环境,冬天冷,夏天蚊虫叮咬,哪里是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