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又问:“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吗?”
裴寒远眸色很深,他看了她一眼:“嗯。”
然后两人就无话可说了,可苏乔又毫无困意,裴寒远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苏乔目光放在输液瓶上,想着是不是等她输完液,裴寒远就可以走了。
时间慢慢流逝着,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翻动纸页的声音。
输液瓶里的液体只走了一半,这就意味,裴寒远还要在这里待很久,苏乔做不到出声让他离开,最后还是由她打破了这份寂静。
“裴医生,你能和我说说……”苏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最后只能别扭地说,“说说你的父母。”
“好。”裴寒远答应得很干脆,要是苏乔抬眸看一眼,可以看见裴寒远眉间的喜色。
他把医学杂志随手放到一旁,垂眸想了想,才说:“那就从你出生那年说起吧。”
裴寒远的声音其实不太适合讲故事,因为太过于冷淡了,就算是讲自己最亲密的亲人,苏乔也从他的话语中听不到情感,他冷淡的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旁白机器,只是用平铺直叙的语调,讲着过往。
他说她出生的那一年,江城下起了很大的雪,整个冬天都是萧条又寒冷的,可是因为她的降临,裴家的冬天是温暖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