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走近了才发现墓前摆了朵不知名的小野花。
江水瑶猜想兴许是燕霄来过。
她戴着佛珠蹲在墓碑前看月亮。
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江月旧好像也和这人间的寥寥月色一样,只是长眠了一场。
也不知待了多久,耳畔出现个熟悉的声音。
“江二姑娘?”
江水瑶回头,瞧见燕霄拎了壶酒,站在月色下边。
月光落在他肩头,挺拔如斯。
这一来一去间,似乎只有他,永远如初。
只可惜,自己早已站在了触碰不到他的地方。
“生辰喜乐。”
男人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道贺。
江水瑶笑了笑,见他拆了酒封,递过一壶。
“……?”
“别担心,顾兄乃是京城第一首富,定不会小气地舍不得分给咱们两壶酒。”
燕霄极少说风趣的话,平日也不苟言笑的像块石头。
少女顿了顿,接过酒,小口小口抿着。
“花是燕大哥摘的吗?”
“不是我。”
哦,看来兄长来过了。
男人话少,她又说不出,二人间就只剩下沉默。
四年前,燕霄立了大功,本可以在京城加官晋爵,却执意陪她回到了宣德城,做回籍籍无名的六扇门小官。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她们之间横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