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足足迟了半拍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懊恼地恨不得自扇十个耳光。
没等他解释一番,就听身后传来了顾言风懒散的声音。
“燕大人吃饱了撑的,跑这儿来特意弄哭人家小姑娘?”
江水瑶闻言,脸颊腾地泛红,泪珠子晃了晃,又转回眼眶,接着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剩下的燕霄面色窘迫,微瞪罪魁祸首一眼,“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男人耸肩,无赖道,“我看燕大人才是笨嘴笨舌,哪壶不开提哪壶吧。”
燕霄吃瘪,更显窘迫,刚开口欲辩解,就见后者突然捂住胸膛,然后唇边缓缓溢出鲜血来。
“你,你怎么了……”
燕霄大惊,连忙扶着人坐下,听见顾言风满不在乎道,“无妨,还能再撑一阵子。”
“可是在江府探出了什么,这才受的伤?”
男人颔首,从怀里摸出一份密件,递上前道,“江风霁虽为相爷走狗,实则却留了个心眼。大到走私官银,小到欺侮良民,相府的每一桩罪责,他都留了案底,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燕霄接过密件,眉头却皱的更紧,“这东西,六扇门找了很久都没弄到手,你是如何……”
顾言风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笑道,“小爷可跟你们这些朝廷养的鹰犬不同,这天下,就没有我盗不走的东西。”
燕霄知他惯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云淡风轻,也不知暗地里遭了多少罪,遂刨根问底,“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我才好帮你……莫要以为你中了毒,扛一扛,就无人晓得。”
见他识破,男人也懒得再瞒,坦白道,“毒是在宣德城时同江风霁交手落下的,当时以为只是普通银针,未料想毒性藏的却深。今日我去江府书房,无意间发现了机关密室,要取走这密件须得按动开关,而开关启动,香气弥漫整个室内,诱发了体内的毒素。”
燕霄略一沉吟,“如此说来,江风霁这是早有预谋,等着你上钩。”
“即便如此,咱们的行动也不可再拖。”顾言风轻叩几下桌案,提议道,“夏祭大典,相爷恐会对圣上动手,我们要先发制人,抄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