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跪祠堂就去跪祠堂,让她抄佛经就抄佛经。
半点怨言都不敢有。
年少无知,江水瑶把哥哥偏爱她人的那份妒忌全都撒在了江月旧身上。
可是直到今日才发现,江风霁的爱有多沉重,又有多让人透不过气来。
于是这么些年的埋冤和不甘一下子都化成了后知后觉的抱歉和愧疚。
更何况那天,江月旧在万分艰难的处境里,也没有丢下自己。
江水瑶觉得,她要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弥补过失,才能叫她心里好受一些。
烈日当头,汗流浃背。
燕霄顶着火辣辣的日头出现在商铺门口时,江水瑶正蹲在门框边上数行人的影子。
人影斑驳,来去匆匆。
数着数着,数出几分凉薄感来。
恰好男人顿足,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的上方,不偏不倚,将人包揽了个结结实实。
江水瑶收回举在半空中的一截葱白手指,怔怔抬起头。
美人迷离,秀眉轻蹙。
燕霄垂眸一瞧,心神跟着猛一恍惚起来。
江水瑶哑了嗓子之后,变得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