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但是,好吧,有道理。
江月旧瘪瘪嘴巴,自顾自展开布条。
上边确实是她亲生娘亲留给她的遗书,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一个女人在狱中绝望的悲鸣以及不舍。
少女读完信,沉默不语。
顾言风辨不出她的情绪,突然有些慌张,遂顿了顿,去捉她的手。
一双冰凉的小手握在自己掌心里,那股无措的感觉才消散许多。
“以后,你打算如何?”
江月旧恍惚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你早就知道江风霁他不是我的兄长?”
男人颔首,将她握的更紧,“衢龙行不仅是商行,也是鱼龙混杂的情报交换地。”
“那许崇的死……”
是不是也和江风霁有关?
少女斟酌着还是没能问出口。
她太胆怯,怕承受不了答案的重量和代价。
那毕竟,是她喊了十几年的兄长。
是她灰暗的、压抑的日子里,唯一的盼头。
“许崇惹得的相爷,无论死在谁手里,都是相爷的意思。”
顾言风漫不经心做着解释,似乎答案真的如此。
少女闻言,鼻子一酸,知道他这是故意在安慰自己。
他真的,太好了。
江月旧慢吞吞抽回手,收起布条,接着张大胳膊,走过去将男人环抱住。
她个头才及顾言风的肩膀,却正好将脸埋在男人胸膛里,瓮声瓮气道,“谢谢你,肉/偿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好的决定了。”
啊这……
顾言风被她可怜又可爱的语气给逗笑了,虽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嘴里却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小月儿,你怎么总能把馋身子这种事说的如此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