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生气是应该的。”
顾言风话有所指,说得含糊,做的可一点儿都不含糊。他强行将大半片碎瓷盘塞进江月旧手中,而后腕子一转,把锋利的缺口对准了自己。
少女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江月旧白着一张小脸,扭着手腕想要挣开,奈何男人牢牢锢住她的腕子,少女每往后缩一下,顾言风就拉着那双手往前送去一分。
直到瓷片的尖端抵在男人胸膛上,甚至已经隔破外衫,一寸寸扎进皮肉里。
江月旧终于僵住,泪眼婆娑开始讨饶,“你放开昭和!”
男人不为所动,手腕仍在使劲,眉梢却因着瓷片的不断刺入而微微拧起。
“公主可消气了?”
少女不说话,他就继续不要命似地往里扎。鲜血一股脑儿往外冒,很快就染红了外衫。
只不过玄色深深,除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倒也瞧不出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昭和不生气了,你快松手!”
江月旧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单手握了拳头,砸棉花似的砸了砸男人的肩头。
“真不生气了?”
顾言风低头,几乎要与她额头挨在一块儿。
少女感到腕子上松了力道,立刻猛地收回手,退出好几步开外。
男人顺势拔出已经扎进去一半儿的瓷片,随手丢在一旁,继续定定地瞧她。
江月旧在一旁干着急,“愣着干嘛,止血呀!”
顾言风闻言,大大咧咧坐了下来,胳膊肘架在桌案上,张口不要脸道,“疼。”
“……”
知道疼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