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全天候监视一般相处了小半个月,江月旧终于忍无可忍坐在台阶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希希摊手,无辜道,“我就随便转转。”
“那你去别处转悠,别跟着昭和!”
“这是我的宅子。”
顾希希变本加厉,干脆在她身边坐下。
江月旧放弃这个话题,提起另一茬道,“昭和的福至宫可比你的破宅子大多了。”
“外面传的满城风雨,说是昭和公主被歹人杀害,尸体刚从护城河里捞上来,估摸没几日,陛下就要给你办葬礼了。”
“……”
江月旧瞠目结舌,“那,那,那这么说,皇兄跟顾言风是串通好的?”
顾希希颔首,“小结巴别怕,我兄长会保护你的。”
“顾言风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的宫中羽林军统领,真的可以布下这么一大盘棋,甚者不惜动用公主为棋子,握着皇帝为筹码?
顾希希轻笑,眼里与她兄长如出一辙的散漫清冷,“我们顾家,原是先帝灭了满门的平阳侯罪臣一族。”
江月旧仔细想了想,可惜原宿主脑子里没半点印象,只好小声问,“平阳侯?”
后者看傻子似的看她,耐心解释道,“反正你只要知道,兄长想为父亲平反,陛下想除掉段桓,他们二人一拍即合,就行了。”
“可,可你呢,你不是先前还呆在段桓身边吗?你也想他死吗?”
“你怎知我在他身边?”
顾希希语气骤冷,连目光也锋利起来。
江月旧缩缩脖子,“第一次见你,是在段桓的红绡坊中,后来那日遭刺客袭击,昭和还瞧见是他的人在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