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旧抿抿唇,努力思索了一番,脑海中关于这位太后的印象,似乎只有女人跪在佛前诵经的记忆。
见她不说话,松香又宽慰道,“公主若实在不喜,那咱们就不去了。
太后娘娘总不至于有意找您茬吧。”
少女瘫在床榻上,顺着她的话答,“昭和不想出门,昭和要睡觉了。”
“公主少睡些,免得夜里睡不着。”
松香年纪轻轻,却似老婆子一般絮絮叨叨。
江月旧在她的叮嘱声中蒙起被子,滚到一边酣然睡去。
可这一觉并未持续多久,便被宫外传话的太监给嚷醒。
徐公公扯着尖锐的嗓子,足足唤了三遍,才见那痴傻的昭和公主汲着绣鞋,一面揉着眼窝,一面不耐烦地出了寝殿。
“太后娘娘挂念公主,特派咋家来请公主去万寿宫小坐。”
江月旧蹙眉,显然不愿前去。
她求助般望了望松香,后者立刻解释,“公主前几日遭犯人挟持,这还没缓过劲儿来,徐公公您看……”
徐严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少女,“太后娘娘一番好意,您还是随咋家走一趟吧。”
眼瞅着躲不过去,江月旧只好拉住松香往殿内走去,“等一下,昭和要换件衣服。”
一入殿内,少女便悄悄同松香耳语,“去告诉皇兄,母后要见昭和,昭和很害怕。”
松香颔首,领命退下。
磨蹭了好一会儿,江月旧不情不愿地跟着高公公进了万寿宫。
太后年逾四十,身子骨并不怎么健朗,也许是长年与青灯古佛为伴,女人浑身透着股淡漠清冷之感,却又居于皇宫禁苑,锦衣玉食,自相矛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