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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旧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却想,晋平帝若能管得住他,段桓倒也不至于如此嚣张。

早间被男人这么闹了一通,少女老是回忆起被劈成两半段胡姬。

那血肉模糊的场面每每浮现在脑海,着实让人有些食不下咽。

江月旧勉强喝了几口白粥,便推了碗,跑到后院里荡秋千。

冬日阳光温暖,不见半点凌厉。

没悠闲一会,就听豆蔻扯着嗓子唤道,“恭迎陛下。”

少女从秋千上弹起来,小跑着赶去门口行礼,跨过门槛时,脚下一踉跄,直直向前栽去。

江月旧倒吸一口凉气,皱巴着小脸,准备接受这致命的一跟头。

还没等她反应,眼前已出现双玄色皂靴。

男人伸手一勾,胳膊环住她的腰肢,在空中转了个圈,少女便被稳稳当当抵在一堵滚烫的胸前。

顾言风在她身后轻笑,喷出的热气直拂耳廓。

没由来的,江月旧就红了脸。

她咬了咬唇瓣,一脚踩在男人的靴子上。

后者吃痛,松了胳膊,顺势将她推出怀中。

“昭和,你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

晋平帝抬手亲昵地拍了拍少女的脑袋,笑着又道,“顾统领又救了你一回,还不快谢谢人家。”

江月旧背过身去,不看顾言风,嘟嘟囔囔道,“皇兄,皇兄,来陪昭和荡秋千。”

晋平帝见她没心没肺似的,关切道,“听说早上段桓来你宫里,还劈了桌子,这是怎么回事?”

“相公哥哥说昭和一哭,他的心就要碎了。”

“……”

晋平帝噎住,一口气险些没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