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统领,去给公主开路。”
男人闻言,皮笑肉不笑地作揖,带队走在前头。
-回福至宫的小路漆黑,段桓走了一截,等离开众人视线后,便随手将江月旧丢了下来。
少女抬起小脸,果然瞧见男人面上笑意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如毒蛇般森冷的厌嫌之情。
瞥见段桓垂眼,江月旧忙恢复无邪的模样,伸手扯扯他的衣袖。
“哥哥你为什么不抱着昭和了?”
男人嗤笑,挥开少女白皙的手指,“哥哥?
方才不还喊我相公么?”
江月旧眨眨眼,脑子转的飞快,脆生生道,“相公哥哥!”
“……”
少女这一嗓子过于敞亮,引得前边一队羽林军纷纷驻足,回头观望。
顾言风自远处走来,单手按着腰间的刀鞘,身上宽大的衣袍湿漉漉往下滴着水,透着股凌厉的寒气。
“段大人,怎么不走了?”
“公主说她累了,想要歇一歇。”
段桓随口扯了个理由,偏得面上没丝毫心虚的神色,淡然自处,就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
顾言风侧过身去瞧昭和公主,见她冻的指尖发颤,还睁着双不谙世事似的明眸四处张望,于是抬手唤来一侍卫,吩咐道,“去给公主拿件大氅过来。”
段桓闻言,扯唇哂笑,“你还是死性不改,总喜欢做多余的事。”
男人挑眉,也笑,“那段大人,今日又想打什么主意?”
段桓将那不怀好意的视线重新落到江月旧身上,笑而不语。
可少女知道,他想试探自己是真傻还是假傻。
好在很快,侍卫就取来一件大氅。
顾言风刚要接过,便被段桓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