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不等男人反应,少女仰脖子灌下绝命散。
“现在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胡尔伊漠生的棱角过于分明,沉默不言的时候也格外瘆人。
隔了半晌,男人回道,“杀了二弟。”
-江月旧觉得天意未免也太好笑。
她的每一世都牵扯进顾言风就算了,末了还要亲手置他于死地。
实在,问心有愧。
从胡尔伊漠那里回来,不到三日,顾言风的军队便打进了锦丹王都。
大王子宫殿被围困,容玉去地牢里想要带走桑术,可后者哪怕断了一条胳膊,仍然忠心护主,说什么也不愿离开。
容玉气得半死,只好按吩咐带走了江月旧。
而再见到顾言风的时候,少女整整瘦了一圈儿。
她穿着大漠轻飘飘的衣裙,从胳膊到细腿,叮叮当当串着些小铃铛,看起来倒真的与锦丹女子无异。
江月旧坐在床榻边,隐隐感到些尴尬。
她这时,好像不能笑嘻嘻地同男人打招呼,也不能摆着张臭脸,爱理不理。
思忖了几秒,少女自认为平静地抬眼瞧了瞧门口的男人。
顾言风盔甲未卸,剑眉吊梢着,眸子直勾勾盯住她。
前世江月旧骗他饮毒,害他身死有去无回谷,现今又拒了他的爱意,同大哥谋害锦丹王。
无论哪一桩,都足以要她性命。
念此,男人随手将佩剑望桌子上一摔,冷嗤,“你该不会以为,本王抓你回来,是要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的吧?”
江月旧闻言,“腾”地站起身,脸色有些发白。
她也知道自己处境不太妙,可没想到顾言风对她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少女哽了哽喉咙,委屈道,“那殿下抓我回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