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
“殿下的心。”
菱华被这□□裸的挑衅彻底惹怒,扬手砸碎了案上几个瓶瓶罐罐,咬紧银牙骂道,“不知廉耻的狐媚子。”
江月旧纹丝不动站在那儿,笑意更淡。
这话,也不是头一回听见了。
明明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心,却要全赖在女子身上。
她一青楼里的鸨母,难道还得学会些三纲五常不成?
“你赖着不走,本公主自有办法赶你走。”
菱华撂下狠话,摔了门离开。
少女仍杵在那处磨草药,一圈一圈,神色丝毫不变。
-江月旧赶在日暮四合前把草药粉末送去了胡尔伊漠寝宫。
这边刚退出来,便被人捂了口鼻拉到一处空地。
男人蒙着面,在她耳后发问,“大哥又让你做什么了?”
少女挣了挣,反被他困的更紧,只好靠着男人胸膛回答,“磨了些草药。”
顾言风松手,扳过她的肩膀,垂眼瞧她,“菱华醒了,你准备何时随我离开?”
江月旧不敢望他眼。
若金匣子开启,自己便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本来她已准备放弃,可是现在又看见了希望。
更何况依照胡尔伊漠的性子,怎会轻易放她离开。
说不定,还会连累顾言风一起遭殃。
少女喉头发涩,“大王子生性多疑,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
江月旧低了声音,又道,“你是锦丹的二王子,你若一走了之,王上也定不会轻饶……”
顾言风手掌收紧,将她拉近,目光灼灼,“这些都是小爷该考虑的事情,而你只需想清楚,愿不愿随我走。”
少女闻言,身子一僵。
见她停住,男人的心也跟着狠狠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