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旧正欲摇头,忽觉他收紧了手掌。
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胡尔伊漠面上仍挂着笑,被月光衬的阴森森,“大不了,黄泉路上,我再给你赔罪。”
这煞神,当真是心狠又歹毒。
少女脸涨得通红,无措地攥着男人的衣袖,此刻被扼住喉咙,竟是连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
更匪夷的是,胡尔伊漠身后又出现了金匣子的微光,逐渐清晰明了起来。
也就是说,男人这般想掐死自己,心里居然还是喜欢她的?
江月旧喘不上气,就只能睁着双黑眸定定地瞧他。
从挣扎到放弃,只剩眼里的水波越聚越多。
胡尔伊漠最后收了手,见她无力地瘫靠正窗框上,微微收敛了冷笑。
“今日只是个警告。二弟执拗,脑筋也死的很,本王不想同他撕破脸。”
少女摸摸脖子上的红痕,张唇哑声道,“小女,明白。”
退出胡尔伊漠的屋子,江月旧仍心有余悸。
喉咙里着了火一般,又疼又辣。
“你怎么了?”
少女不过垂头走了两步,不巧正与顾言风撞上。
她皮白肉嫩的,掐痕就格外明显。
“谁伤了你?”
男人阔步上前,与她挨到一块儿,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江月旧退开些,遮遮掩掩,糊弄道,“不碍事儿,我不想说,殿下就别问了。”
顾言风见她垂着脑袋,恹恹的模样,心下担忧,遂牵了少女的腕子,一路拉进自己房中。
“殿下这是做何,别人要是瞧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