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过法?”
胡尔伊漠冷着嗓子发问,手掌早已收成拳头,似乎稍有不寻常,便会将眼前的和尚丢进河里去。
神秀合掌,“同心湖,自然是同心即可。友爱之心,爱慕之心,只要是同心,便可。”
顾言风瞧了眼冰痕交错的湖面,漫不经心问,“那我等若都不同心呢?”
“冰裂,湖开。”
江月旧兀自打了个哆嗦。
不用想也能知道,在这极寒之境坠湖,那定是必死无疑。
可说起同心来,也很可笑。
在场四位,哪有什么同心的。
还不是各怀鬼胎,各自为营。
神秀见他们神色变幻,又道,“今日已晚,要不要过湖,诸位施主不妨考虑考虑。”
和尚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前方陋室,可供休息。”
朝着神秀所指方向望去,果然有间帐篷似的屋子矗立在湖边,显得有些突兀。
一时间做不了决定,四人便在屋里歇了下来。
屋子中央燃了柴火。
柴不知哪来的,火也永不熄灭的样子。
总之一暖和起来,江月旧就开始犯困。
可她不敢睡。
少女眼巴巴瞧了瞧身侧肃杀的胡尔伊漠,乖乖将脑袋埋在双膝里,睁着双水眸,一动不动盯着火焰出神。
“困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