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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血气是会传染的。我替您包扎一下。”

男人站在原地动也未动,目光阴鸷地盯住个头只及自己胸膛的少女。

江月旧见状,小心翼翼又补充道,“殿下现在情绪起伏不定,不宜做决断。这也是……医嘱。”

少女越说声音越低,好似底气不足。

胡尔伊漠知道她胆小且怂,再吓恐怕又要将人吓哭,遂开口,“来人,把桑术关押进地牢。”

门外侍卫鱼贯而入,将桑术带走。

地上还残留着一摊血迹。

光是看着都叫人心慌,作呕。

男人许是瞧见少女眼中惧色,拉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朝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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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尔伊漠的寝殿内总爱点着忽明忽灭的灯盏。

明明天色尚早,却紧闭了门窗。

弄得一室昏暗。

江月旧伏在男人膝边,将他手背上的伤口处理干净,又抹了些金创药。

伤口里边掺杂着细小的瓷片,像是砸碎了什么器皿。

“殿下疼不疼?”

男人拧眉,神情微怔。

见他不予回答,江月旧轻轻在那伤口处吹了几口气,“肯定很疼。有一回我被药炉烫破了皮,疼的几顿都吃不下饭呢。”

“这伤是瓷杯砸出来的。”

“哪个不长眼的敢用瓷杯砸您,莫要让我逮到,否则定扒了他的皮。”

少女接话接的太快,说完对视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方察觉有些不对劲。

“该不会是……”

“正是,王上。”

胡尔伊漠说的轻飘飘,仿佛无关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