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无辜的,她给了我生命,我则要承受她所有的痛苦。”
“而你又将这份痛苦,全都施加到旁人身上。”
江月旧一把甩开他的手,哭得愈发委屈,“我又不知道这是你母妃喜爱的花,我也没有打过你骂过你,你为什么每次都想杀我!”
“……”
没有为什么,只是她恰好每次都在罢了。
想杀人的时候在。
心软的时候也在。
胡尔伊漠半跪下来,将视线微微抬起,望着她哭花那张脸,心底像被大水冲刷过似的,平静而敞亮。
一丝一毫的戾气也没留下。
男人粗糙的指腹划过少女白皙柔软的面颊,转而流连在她红肿的眼窝处。
“你不是神医吗?”
“……”
神医就活该受欺负?
“你不是说我病入膏肓了吗?”
“……”
她那是气话。
“那你能够医好我吗?”
“……”
江月旧怯生生回望他,不知男人又在犯什么毛病。
胡尔伊漠托着少女的脖颈,骤然往自己身前一拉。
后者猝不及防,半跪着摔在男人的怀里。
“往后我会佩香囊,也会听医嘱。”
胡尔伊漠神情变得温柔且诡异,“你会陪在我身边吗?”
江月旧很确定这温柔是假象,若她此时胆敢说一声“不”,下场就会和那堆碎瓷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