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男人的情绪正由不快逐渐转向愤怒。
所以江月旧忍下痛,慢吞吞爬起身,顺从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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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干净的衣裳,男人一言不发又将她塞上了马车。
江月旧扒着车帘子,怯生生问,“二殿下是要将我去哪儿?”
男人站在宫门口的台阶上,闲闲地笑道,“本王觉得你也不是很好玩,所以这就把你还给大哥。”
少女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您,您是在说笑吧……”
顾言风循声下了台阶,走到马车边,“你觉得呢?”
见他靠近,江月旧赶忙喋喋不休地试图说服男人,“二殿下,小女上可治病救人,下可暖床点灯,能吃能睡身体好,能言善辩会解闷,留下不亏,稳赚不赔啊殿下!”
“听起来有点意思。”
男人一面说着,一面却夺过车夫手里的长鞭,毫不犹豫地抽在了马屁股上。
马匹受惊,霎时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少女被惯性抛回马车内,摔得七荤八素之下,心里更是将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转眼,江月旧就被送到了大王子处。
桑术站在宫殿门口,依旧黑着脸,见到她错愕且震惊。
“又,又见面了……”
少女干巴巴咧开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桑术面无表情带着她往里走,懒得多说一个字。
相比顾言风宫中单调沉闷的漫天黄沙,大王子这儿种满了火红的花树,显得有生气许多。
江月旧一路张望,憋不住似的开口问,“锦丹沿途皆是绿植,我原以为是气候的原因,所以种不出花儿来,可今日为何却在大王子宫中见到了这么多花朵?”
男人本埋头带路,闻言缓缓抬起眼,“有一日起风,将不知名的花瓣吹落到二王子酒盏里,王子大怒,下令把举国的花树都砍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