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

“师兄肯同我说这些,与我发发火,其实我很高兴。如此说来,师兄想必是有些在乎我的。”

江月旧顿了顿,卖乖道,“从明日起我便听师兄的话,呆在屋里,哪儿也不去。可好?”

夜空悬着弯月亮,皎洁生辉,遥不可及。

亓玄木觉得她就像那枚月亮,自己被困在月光下,无处躲藏,却偏要安慰这是他一个人的月亮。

-

翌日,江月旧醒的很早。

她趴在门缝处,听见师兄出门后,便悄悄翻了窗,逃出院子去。

虽屋门被上了锁,自己也答应要乖乖留下,可心里总归不踏实。

昨晚师兄的衣袖上分明沾了些尸粉,想必是已见过了谷主。只是却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

于是江月旧立刻动身,偷偷跟在亓玄木后边,一路跟至宫外的鱼来池。

午时一刻,日头正烈。

池中水波粼粼,印着对岸男人的侧脸。

只是他那张每每叫少女艳羡又眼馋的俊容,此刻沾满了鲜血。

连同玄色的衣襟,一直蜿蜒到皂靴处。

顺着殷红的血迹望去,顾言风的脚边倒着两人。

一人黑衣兜帽遮面,瞧不出容貌,瞧着像是谷主。

而另一人正是西门前辈。

江月旧死死捂住嘴巴。

她看见男人手中的长剑贯穿了西门前辈的腹部,刃尖往下滴着血,血水落入鱼来池中,逐渐向四周晕染,引来一池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