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旧这是第一次挂房梁,不仅腿脚哆哆嗦嗦,嘴巴也没个停歇。
“顾言风,你为何要做盗贼啊?”
男人只当她在害怕,遂敷衍道,“梦境里边,你不是瞧见了么。”
“我只看见你受了很多伤,然后拔剑自尽了。你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我同宅子里那些孤儿一样,无父无母,遭人欺凌。为了活下去,就靠偷盗为生。”
江月旧有些同情地瞧了瞧他,“这么俊朗的脸蛋,确实想让人欺负一番。”
“你说什么?”
男人压低了声音瞪她,没好气地掐了掐少女柔软的腰肢。
后者一个激灵,差点惊呼出口。幸好及时捂住了嘴巴,才没发出声响。
只是江月旧原本双手攀着梁柱,现下松开后,整个人摇摇晃晃就要往下坠。
好在顾言风还算有良心,在她彻底掉下去之前,将人拽进了怀里。
少女背靠着他的胸膛,细细喘着气。
方才明明危险至极,她却没感到半点害怕。
难道自己已这般信任顾言风了?
“宗主,你想过要金盆洗手吗?”
男人似冷笑了一声,“小爷凭心而活,金盆洗手不过是所谓的名门正派的狗屁之言。”
江月旧扭头去看他,“可偷盗总归是不好的。”
“好与不好,世人自然清楚,小爷不在乎。”
“真是个犟脾气。”
劝说无果,少女只好小声嘟囔了几句。
若届时,师兄发现了顾言风就是公子无招,想必定不会轻饶了他。
这输赢,无论在哪一方,她都不想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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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些时候,谷主才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