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刚走近了,瞧见窗扉微敞开一条缝。
远远望去,屋里的男人似受了伤。
西门盼盼盘腿坐在顾言风身后,双掌运功,正在替他疗伤。
男人额间滚出豆大的汗滴,逐渐湿了鬓角。
汗珠顺着他的下颚,落到喉结上,然后钻进半露的领口中。
江月旧眼巴巴看着,不争气地咽了咽唾沫。
这厮,就该抓回楼里当头牌。
若非如此,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一身好皮囊。
真真是暴殄天物。
一段功法结束,西门盼盼收掌,睁开双墨染般剔透的眸子。
“笛声险些震碎了你的腑脏。”
“我知道。”
“那是我的心魔。”
“所以啊,我这不是赶去救你了嘛。”
顾言风喘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转过头,伸手摸了摸西门盼盼的脑袋。
后者炸毛般挥开他的爪子,“没大没小。谁让你来救我了。”
“切,我若不救你,你自个能摆脱梦境吗?”
“老身自然有老身的办法。更何况我是药人,不死不灭,区区梦境,能奈我何?”
西门盼盼说着,话锋一转,“倒是你小子,究竟是为何入梦,又为谁伤成这样,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
顾言风抠着手指避重就轻,“她无关紧要,并非非死不可。”
西门盼盼冷哼,突然翻身跃起,一脚踢开窗户,抬手死死掐住窗后的少女。
“现在,她非死不可了。”
事态变化的太快,江月旧尚来不及反应,已被拽进屋中。
西门盼盼个头方及她的腰腹,却能单手把她举起来,实在是诡异至极。
咽喉处被掐得透不过气来,江月旧面色涨的通红,险些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