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人疾颔首。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补充说,“不过我方才瞧见顾宗主同西门前辈已经随小童子离开客栈,去下一关了。”
顾言风和西门盼盼先走了?
他们为何要先离开?
江月旧一下子蹙起眉。
许是见她神情凝重,夏人疾也微微敛神,“江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江月旧故作气恼,“顾言风那厮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顾兄可能有什么要紧事儿,这才丢下我们先走了。”
听见夏人疾替他打圆场,少女不屑的语气更甚,“你是不知,他素来只为自己考虑,旁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干。”
“看来江姑娘对顾兄颇有微词。”
“我这不叫颇有微词,而是意见很大。”
夏人疾劝说无解倒也没再开口,借着收拾行李为由,与她作别。
江月旧瞧着少年离开的孱弱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从他方才站着的位置一回头,便能窥见大堂的全貌,包括自己同师兄的那番嬉闹。
再者而言,夏人疾并非心性坚忍之人,怎么会轻易就摆脱了心魔?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
“小月儿,想什么呢?”
楚三娘一声软中带媚的轻唤瞬间将少女的思绪扯了回来。
女人站在屋门前冲她勾勾手,“过来,姐姐有话要跟你说。”
江月旧忙笑着进了屋,见她神神秘秘地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