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知道痛。”

常佼没说话,思绪从这句话陡然拉回到了十年前的孤儿院里。

那时候和现在没什么区别,乔映给他轻轻揉着身上的伤痕,药酒难闻刺鼻的味道充斥整个狭小且脏乱差的房间内,他那时候是沉默着的,一言不发也孤僻。

一切都好像没有变。

就连从乔映口中吐出的话语都是相差无几的,又差了太多。

——“知道痛还跟他们打架,嗯?上次阴他们不是阴得很顺手吗?打不过还凑上去打,是愚蠢还是勇敢,自己好好想想。”

回忆起往事,常佼的面部轮廓都跟着变得柔软起来,他抬头瞥了眼乔映,喉咙发痒,某种强烈的情绪迫不及待等着从他嘴里出来。

最终常佼只是垂下眸子,“哥哥,我疼。”

他的声音平铺直叙,很轻,里头带了嗲撒娇似的意味,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在不动声色地撒娇。

乔映只说了两个字:“忍着。”

常佼抬手,拉住了他的一边袖子,光明正大地耍无赖,“哥哥,你哄哄我,我就不疼了。”

乔映:“……”

他心里莫名升上点好笑,往后退了退,颇有些好整以暇地问:“你想让我怎么哄你?”

常佼抬起头,一双眼里是明晃晃期待的亮光,“像以前一样,哄哄我就好了,哥哥以前不是最会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