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吴会计的肯定,阮清秋看向吃瓜群众,“请问在场的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娘哥哥姐姐们,明年的口粮,今年都分到了吧?”

“分到了,终于不欠队上粮食和钱啦!”

“就是,还有分了不少大米呢!”

提起这种开心事,人们情绪高涨起来,大有停不下来的趋势,直到听小姑娘疑惑地说:“诶?既然是这样,那我今年吃的,就是去年挣的口粮,对不对?”

有人嗤笑:“对是对,不过这小姑娘问的,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笨。”

阮甜甜扶着老太太,预感不妙,果然极品堂妹又开口了:“我今年吃的是去年的,那我今年挣的就是明年的口粮,可我明年不在阮家吃,在罗家吃。”

这绕口令似的一段,把很多人绕懵了,比如老太太,阮甜甜也就稍微慢了几秒阻止,她附和说:“没错啊,你今年吃了去年的。”

吴会计可没被绕晕,他扶了扶眼镜,眼中闪过欣赏之色,微笑道:“确实是这样。”

“是吧,连我阿奶都这么说,所以我今年吃的口粮已经给过了,今年挣的口粮是明年的,我去哪儿,口粮应该跟去哪儿。”

老太太终于反应过来了,气得嘴唇哆嗦颤抖不止,颇有种中风前兆的症状,老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儿:“吐你娘的屎!”

群众向来是盲目的,此时听阮清秋说得好有道理,便左右摇摆起来。

“支书叔叔,会计叔叔,你们看罗阿奶和青林的工分册,他们老的老,病的病,就挣这点口粮,如果把我的分给阿奶他们,我们祖孙三个明年都得喝西北风。”

见小姑娘分析的头头是道,人们才想起这罗家没有壮年男劳动力,同情顿时涌上心头,看看别人家分粮几乎全部出动,这罗家就两个没长大孩子来领,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