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乎乎地刮, 阮清秋拉紧衣领, 怀念起现代随处可见的围巾。

在这个年代, 毛线, 尤其是羊绒线极为难得, 估计张二牛也搞不到这种珍贵物资。

这会儿, 她终于想起来,供销社虽然没有毛线卖, 但有机器织的棉线方巾啊,保暖性差一点,但也聊胜于无,怎么就忘了买!

阮清秋一路懊恼地走到牛棚, 老爷子耷拉着眼皮,老神在在给她把脉。

“嗯,有所改善, 给你换副药吃, 恢复的不错。”

“苦吗?”

怕苦星人第一反应是这个,给老爷子整笑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苦也要吃,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当黑黑的丑丫头?”

不不不不不,阮清秋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怕了?那就好好吃药。”老爷子哄孩子一样,耐心道。

“知道啦~”阮清秋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肉包子,拿装食物的瓷盆装起来,问:“阿爷,明天你自己热了吃,一个芹菜肉馅儿,一个香菇肉馅儿,您比较喜欢什么口味?下次我卖回来。”

老爷子虽然习惯了小弟子时不时搞点好东西来孝敬自己,但每次总忍不住心里暖暖的,众叛亲离的孤寡老头有人关怀,至少有了慰藉,也不算晚景凄凉。

为此,老爷子表达了自己的感动,指着瓦罐里正咕噜冒热气儿的巨苦中药说:“秋秋啊,去,把这罐药喝完。”

阮清秋:什么温情?都是假象,糟老头子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