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应该的……”顾青林呐呐道。
他看起来比自己还忐忑不安,阮清秋忍不住轻笑,那不安的心终于定了,“我很喜欢,早点休息。”
闻言,少年眼眸瞬间发亮,期期艾艾地看着她说,“那,那就好,我,我走了。”
关上木门,阮清秋拨了拨煤油灯的灯芯,屋里顿时亮了许多,她好奇地环顾四周。
屋子确实小,不足十个平方,但也比她原先住的小柴房大。
靠床那一面墙,被人用旧报纸糊过,做工粗糙的单人木床上铺了一层编织好的厚草席,草席上又垫了芦苇絮编的软席,最后才是大红的花床单。
阮清秋用手按,还挺柔软,眼里便不由带了笑意。
这小小的屋子,除了这张单人木床,便是靠墙的小木桌,以及床尾简陋的三层竹架子。
有多简陋呢?
用草绳把锯好的竹子绑在一起,还盖了一块乡下人自己织的土布当帘子,阮清秋很喜欢,可以当衣柜使用。
被人用心对待,是能感觉到的,阮清秋的心彻底安了。
简单洗漱后,她躺在床上,原以为换了环境自己很难入睡,没想到闻着淡淡的芦苇清香气息,很快陷入了黑甜梦乡。
翌日。
阮清秋是被一阵香味叫醒的,外面天色竟已大亮,她一骨碌爬起来,居然睡过头了,以往在阮家鸡还没叫,她就会醒来。